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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敬酒

,正因为她并不知情,才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如此思索着,便见到柳莺在暗地里,偷偷对我眨了眨眼。

好似是叫我放心,她会帮我遮掩。

我:“……”

谢谢你。但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
柳莺在耳旁吹风,二长老神色明显有所动摇,却仍不敢尽信。

他本就是多疑之人,哪怕将柳莺的话听进去了,也还在拼命思索搜寻。舟家人丁稀薄,这一代姓舟的就两个,怕不是哪家外姓亲戚,自称舟家血脉?

但即便这么想着,二长老周身灵压还是收了回去。

他不敢赌。

不管是舟家外姓姻亲,还是舟家那位深居简出的小公子,他都不敢赌眼前人的身份。

“小公子说笑了——误会一场罢了,我哪敢对小公子动手。”他恭恭敬敬地答。

我性情傲慢,见目的达成,根本不再理会他,只看向那重伤濒死的凡人将军。

“将他背上。”我懒散指挥暗卫,“把人带走。”

“且慢。”

我如何能想到,二长老又在此时出手阻拦。

“——你!”

“小公子。”他脸上仍带着热切笑容,笑意却远达不到眼底。那双眼眸阴冷,风暴蕴成残忍的杀意,“您是尊贵来客,我当然不敢动您,只会用最好的美酒灵食招待您,略尽地主之谊——不过,我只是杀死自己的一个奴隶而已,应该不算冒犯您吧?”

他的语气当中,甚至有几分无辜,浑然不在意地道:“哪怕是西渊舟家,也总不能蛮横至此。因我杀一个奴隶就降罪于我。”

我眼中杀意愈盛。

他当然知道这是在得罪我,但这人恐怕好面子的臭毛病又犯了,哪怕与我为敌,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眼前教我全身而退,他颜面尽失。

说到底,二长老还是对我的身份有所疑虑,才敢动手试探。

偏偏……

我暗自咬牙,头疼至极。

偏我还无可奈何。

他要是杀心已决,直接动手——

我能保全自身,却不代表能保下身后这个本就去了半条命的凡人。

哪怕之后,我再来以舟家权势报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长老,也于事无补。

凡人将军还是身死,化成人魔,我做的这一切,又有何意义?

我微吸一口气,冷静下来,知晓其实还有转圜余地。因为如果二长老真要这么做,他应该已经动手了。既然他还在和我扯这些口舌之争……

我抬起眼,“你到底要如何?”

他脸上出现一丝古怪神色,呼吸稍沉重了一些,情绪浓烈至面容略微扭曲,才保持着那样奇怪的神情,视线紧盯着我道,“不过是个奴隶,小公子要,我也不是不能给。”

屁话。

我内心嗤道,耐心等着他还要放出什么屁来。

“不过我这人,一向只对朋友大方——”他上前一步,我身侧暗卫警惕,将他拦在一定距离之外,他也不在意,只是身体微向前倾,仍注视着我,“不如杯酒释前嫌,小公子若愿意敬我三杯,以明诚意,便前尘往隙尽消,人你尽管带走,如何?”

我听他这话,先是一怔,随后便是一股怒意冲上心头。

要我敬酒?

还是在众目睽睽下,表明“诚意”?

身旁红衣修士已是怒不可遏,恨不得踹他一脚,“竟对小公子如此轻佻不敬,你算什么东西!滚!”

二长老挑了挑眉,像是想发火,又顾不得了一般,意有所指道,“不过楼中桑灵酿小有美名,醇香味美,才想特地拿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罢了。”

“远道而来”。

——的确是远道而来,他在提醒我,这里是他的地盘,任由我如何出身,现在也只是来客。没有绝对的实力,便只能被压制。

手指微微攥紧,捏得指腹苍白,我却并未察觉到这一丝痛楚。

看向他时,也依旧神色冷冽,没有一分被打动后,要考虑的迹象。

“我不喝酒。”
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。

哪怕是我那惨烈至极的前世后半生,我也从未向他人低头俯首,受如此折辱。

我不愿喝酒,从无人能强逼我。

更何况让我做那个主动敬酒的人。

二长老那该死的表演欲似乎又犯了,难道我要配合他,满足那可笑的虚荣心,让那些凡人、修士……看舟家嫡子,在此陪酒卖笑,和他做杯酒释前嫌的把戏?

绝无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