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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千金的亲娘重生后 齐云天的妾

灯笼随风摇晃,浸润出糖水一样的红光,两种光都落在他身上,更衬得身形挺拔。她这几日忙,没见齐云天,自然也没心思顾得上燕惊尘,不过几日不见的功夫,燕惊尘竟然已经爬上千户的位置了,方才李府二房的大爷那般恭敬,除了敬盛枝意身后的盛右相外,也有燕惊尘的缘锦衣卫这个位置本就特殊,不受朝廷管辖,直命于天子,寻常的百户都有可能手握重要机密,千户更是不可开罪,更何况燕惊尘还如此年轻,前途无量。万一坐上指挥使的位置,那日后便是鱼跃龙门。

她每一次见燕惊尘,都觉得和上一次见到的燕惊尘有些不同。

似是雨后的青笋,一天一个模样,只一会儿不看,便如翠竹一般,一夜千尺,冲云而立。

盛枝意晃神的时候,一旁的燕惊尘看向她,声线平静的唤她:“夫人,该去宴席上了。

最后一轮酒要开始敬了,敬完这一轮酒,他们这些客人就该走了。

盛枝意心中一紧。

盛瑶光!

她想要转头去左右瞧一瞧时,突然听一旁的燕惊尘道:“盛瑶光已回了席面上了。”

盛枝意惊了一瞬,转而去看燕惊尘,便瞧见燕惊尘那双眼平静的看着她,道:“夫人不必担心,她无碍。那一瞬间,盛枝意以为燕惊尘知道了她们母女俩的计划,但是转念间又想,不可能的,盛瑶光都是在出发之前才知道的所有事情,燕惊尘不可能知道的。燕惊尘确实不知道,他只是推测出来的。

自从进了北典府司后,他学会了不少东西,负责办案的老百户和他说,查案,就是要学会推测。

他总是习惯性的去推测每一个人的行为,从表情到动作。

今日盛瑶光进了府内就四处乱逛,盛枝意明知道自己女儿出去很久、一直不曾回来却不主动去寻,只一直私下偷偷望,显然是这对母女暗里有了什么计划。方才盛枝意被为难时,盛瑶光分明瞧见了,却不敢出现,而是一直在暗处偷看,等到燕惊尘出现后,盛瑶光才松了口气,换了个方向绕回席内盛瑶光不是不敢上来帮盛枝意,而是怕被人发现她回来的方向不对,有一件事必须隐瞒,甚至比她的母亲被人纠缠更重要。这些细节汇到一起,轻而易举便能推测出来一些事实。

但燕惊尘对这些不在意,盛枝意和盛瑶光在李府做什么都可以,他会为这对母女守口如瓶。

所以当盛枝意目光锐利的看向他的时候,燕惊尘只是轻轻勾了勾唇角,与她低声道:“放心,没有任何人会一直盯着你们的所有动作看,也没有任何人发现你们。”除了我。

燕惊尘的话语里带着一种隐秘的暗示。

他每时每刻都在向她传达一个念头一一我站在你的这一侧,所以哪怕我发现了你和盛瑶光的不同也无所谓,我永远不会出卖你们,我只会帮助你。他与齐云天在某种角度上是一样的,他们两个都是一样的爱着盛枝意,但是燕惊尘却比齐云天更擅长忍耐,也更明白盛枝意的脾性。盛枝意是这山间的神鹿,她生有琉璃的鹿角,披着流淌的朝霞,他们都想得到她。

齐云天像是一只易怒的山间恶狼,稍有些风吹草动便会扑向盛枝意,想用锐利的牙齿叼住这头美丽的鹿的脖颈,但他这样只会将盛枝意越推越远。而燕惊尘像是山林间最老辣的猎人,他早早摸清楚了盛枝意的喜好习性和行动轨迹,放上她喜欢的食物,一点一点,将她诱捕进他的牢笼。所以,他需要她彻底相信他。

但盛枝意哪里是那么容易放下戒心的人?

她绷着一张脸,回了一句“我听不懂燕千户的话”,随后提裙便进了席间。

燕惊尘也不在意她的冷淡,只定定地盯着她的背影瞧了许久,没有人看见,他那双平静的眼眸里满是涌动的光。盛枝意自己都没发现,她开始跟燕惊尘要脾气了。

她以前瞧见燕惊尘,总是将燕惊尘当成与盛瑶光一样的孩子看,那时的盛枝意总是温和笑着、包容燕惊尘,但从未将燕惊尘当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来看。可现在,燕惊尘能够明显感觉到,他剥离出了盛瑶光“养兄”的身份,只单以他自己,以燕惊尘、燕千户的身份站在盛瑶光的眼眸中。他的目光从盛枝意的每一处上流转。

从她墨一样的发丝上划过,从她圆润的腰间划过,从她白皙的耳垂上划过,贪婪地扫过无数遍,最终缓缓垂下眼眸,像是过去一样,重新压在平静的眼眸下。此时,盛枝意已经回了宴席间。

她回来前便已经调整好了姿态,瞧着与平日里没什么不同,而与她同桌的夫人们自然也不会去问那些让人难堪的话,只是三言两语约定了来日赏花宴的日子。前厅宴席间,新娘子已经拜过天地,现在被送回了新房中,新郎官则跟席面上的所有人敬酒。

酒杯被高高举起,其内的酒液摇晃,浸润着泠泠的灯火水光,觥筹交错间,盛枝意瞧见盛瑶光老老实实地坐在席间,瞧见她回头,盛瑶光便隐晦的和她点了点头。这便是成事了。

盛枝意心头一松,这才转过头来,继续与旁人一道等着新郎来敬酒。

这一趟敬酒是男桌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