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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雕攻今天知道他掉马了吗 白衬衫少年

中国人哪怕天塌了也要把肚脐眼盖住!

林朝满意地点点头。

正在此时,闹钟响起。

一点半了,该看书了。

林朝果断收起情绪。点开公开课和笔记本,开始投入了下午的学习。

……

沈临风感觉脑袋晕乎乎的。整个人像漂浮在海里,浑身发软。

阳光很刺眼,晒得眼皮发烫。他很想睁开眼睛去把窗帘拉上,然而眼皮沉重,整个人都很沉重。他感觉自己使不出一点力气。脑袋都像个铅球一样要往地面上砸去。

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。沈临风昏昏沉沉,总算勉强撑开一丝眼皮。

一个熟悉的侧影出现在他眼里。还有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……老师讲课的声音。

沈临风瞳孔微微一震。他认出那个侧影是林朝。穿着白衬衫的林朝,干净又挺拔,像一棵盛夏艳阳里散发出清香的香樟树。

林朝听课的时候总是这么认真,目不转睛。那种近乎恐怖的集中力,仿佛要是有人胆敢打扰他学习,他会毫不犹豫地抄起钢尺把对方砍成两段。

林朝越是这样,他就越忍不住去撩拨他。

假装睡觉发出呼噜声,假装玩球拿篮球去顶他胳膊肘。

故意在他面前说读书没用,背古诗词没用,研究算式没用。

然后……被他狠狠教训。

沈临风永远记得那个夏秋之交的傍晚,金红色的晚霞满溢在天空,古老遥远的星宿缓缓垂落天际。像极了古人所说的那种流火。

他也永远记得那个被拉上窗帘的化学实验室。流光溢彩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烧,林朝的眼睛像宇宙中最灿烂的星系。那一刻的心动无法比拟,他差一点忍不住想亲上去。

他永远记得成人礼那天他怀揣心事喝醉,没想到林朝也喝醉。他强行挤走所有人,一个人送林朝回家。

他永远记得那天坐在林朝家楼下的小花园里。年少炽热的身体藏不住心跳,他挣扎许久终于鼓足勇气,决定向林朝告白。

“林朝……”

沈临风不知道他为什么回到了高中时代。他忍不住朝书桌前的林朝伸出手,对着那个白衬衫的少年呼唤他的名字。

“嗯?”

林朝听见了,他回过头来。

转身的时候,少年清瘦漂亮的手指垂下。握住了轮椅把手,推动车轮,把自己的身体转过来。

薄薄的毯子盖在他腿上,突兀地从中间塌陷截断。

“……!!!”沈临风刹那间睁大眼睛。他的眼睛仿佛被人狠狠砍了一刀,又像被无数车轮碾压过去。

“你可算醒了。”林朝拿起手机看了眼,无语道,“都已经四点了。”

沈临风心如刀绞,只觉胸中酸楚,迫切地想要对他说些什么。

林朝:“今天可不能算工钱啊。你看看你今天什么都没干,连换药都是我自己换的。你这样子可是算违约的。”

沈临风:“……?”

沈临风满腔情绪瞬间被噎住,他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恍惚。

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这里干什么?

哦,我现在是林朝的护工。

我在隐姓埋名给林朝打工!

沈临风撑着床铺坐起来,脑袋里还晕乎乎的。他缓了一会儿猛然想起什么,赶紧抬手去摸自己的脸。

还好还好,口罩还在脸上。

马甲还没掉!还好!

沈临风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口罩,脑袋瓜子飞快运转,他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我刚才睡着了?”

林朝:“……”

林朝面无表情,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马甲还要捂到什么时候。

“你发烧了。”林朝说,“早点回去吧。”

“没事,我已经好了……”沈临风想掀开被子下床,然而一低头才发现,他身上居然没盖被子!

只有一条小毛巾,盖在他的肚脐上。

“你太沉了。”林朝诚恳道,“被子被你压在下面,我扯不出来。反正发烧了本来也不能盖太多被子。要物理降温的嘛。”

“……你说得对。”沈临风沉默了一下,掀开盖在肚脐上的小毛巾,坐起身来。

脑袋还是晕乎乎的,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多了。

林朝瞥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去,平板里重新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。

……发烧了。所以不能再留在这里了。

万一是流感,可能会传染给他。

沈临风坐在床边揉着额头,眼角余光盯着林朝坐着的那个黑色轮椅。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很想很想把轮椅转过来,好好地看一看林朝。

——但这样会吓到林朝的吧。昨天就吓到他了。不能再这样。

沈临风感觉喉咙里发涩。他站起身,决定不再打扰认真学习的林朝。

“厨房电饭锅里有粥,你要不要吃点再走。”林朝忽然说。

沈临